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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八回 阴阳虚幻,撼天尺下
 “广成子道兄,为何如此慌张?”一个清和的声音传入耳边,如清风拂过,又如白云悠悠,广成子不由静下心来,朝来人望了过去,却见来人身着月白道袍,身背长剑,手中拂尘却是风飘洒,不是终南山炼气士,三界中有名的福德真仙云中子又是何人。在他身边站立的却是太华山云霄的赤子。

 刚从元始天尊处吃了闭门羹的广成子见二仙,心中一喜。连忙叹了口气,将事情说了一番。那赤子本就是火暴脾气,加上对截教与玄门心中不喜,大怒道:“那混沌圣人端的可恨,虽然奉道祖之命封神,但是举手之间,却是偏向玄截两教,哪里有一丝圣人模样。老师却还尊其为大师兄,着实让我等不懂。师兄暂且稍等,待我去见老师再说。”又望着云中子道:“道兄不若你我一起去见老师?”云中子闻言皱了一下眉头,忽然道:“师兄,就是你我进去后,结果还是一样。老师为圣人,当明天机,与我等这些三尸未斩之人不同。你我虽然是神仙,但是未证混元,都是在天道之中,不能超脱三界之外,还处在五行之中,神仙大劫来临之时,还是小心翼翼,生怕成了榜中之人。所以老师才让我等不入红尘之中,不进北方,静坐府,诵读黄庭,如此方有可能避开因果。老师之所以不见广成子师兄,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师兄违了老师之意,但是更多的却是要让师兄明白,此时收手还未到月缺之时,若是再下山,恐怕师兄也难逃到封神台上走一遭的命运了。”广成子闻言,眉宇一动,脸上出沉思之。一旁地赤子却说道:“师弟说的轻巧,你与我等不同,你乃是玉虚门下有名的福德真仙,身似浮云,门下也只有童子二人而已,却无弟子半个,而我与广成子道兄却是不同,都是各有门下弟子之人。我等未斩三尸,如何能做到太上而忘情,更何况,就是圣人也是有点火气地。”一旁的广成子闻言也点了点头。云中子笑了笑,道:“两位道兄也不是不知道我地来历。当年盘古开天地之时,清者为天,浊者为地,如此才成天地,而我却是清浊甫分之时,所生出一片紫云而已,后来老师在昆仑山讲道,我如此才能得道而我为云朵,天生就能趋福避祸,能测天机,如此才博的个清净神仙体。身似浮云心如风神仙清净却无为。”两仙闻言神情一动,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
 好半响广成子叹了口气,道:“难怪师弟被称为是福德真仙,道行之深非我等所能及也!”赤子也点了点头。广成子忽然正道:“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虽是神仙之体,玉虚宫得道金仙,但是也不能坐视我门下弟子都入了封神榜。我等与玄门、截教中人一般都是天道中人,都是为了那一线生机。只不过各自的手段不同。老师让我等避世也是一种手段,而混沌圣人、通天教主让其门下。入红尘之中,行杀道,也是一种方法。

 既然如此,我不若与玄截两教同。也入红尘中走上一遭。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也不枉我等走上一回。”赤子闻言,寿眉连连抖动,拍手道:“师兄言之有理,既然如此。小弟也陪师兄走上这一遭。师弟可继续做你的福德真仙。”说着就拉着广成子,踏着祥云直朝地仙界落了下去。身后地云中子望着两人身影却是叹了口气,然后又望了弥罗宫一眼,也踏着祥云回了终南山。却不曾听到的是弥罗宫内的一声轻轻的叹息声。

 山海城前的众仙却不曾知道弥罗宫前发生的一切。当长虹落入宋军大营的时候,南宫野忽然心一动,默默一算,心中大吃一惊,暗惊道:“这如何是好?”一旁的云霄看的分明,正待发问。(奇。书。网--整。理。提。供)忽听对面鼓声大做,却是宋军在叫阵。只得暗下心中的疑问,与众仙一起走了出去。

 等到了大阵,才看出来人是谁。此时不光是她。众仙都看地分明。心中更是吃了一惊,互相望了一眼。南宫野叹了口气,稽首道:“道兄不在山中修行,为何要来踏上这一趟浑水。要知道当年我是师与三师叔有言,除玄截两教,凡是身入北方者都是榜上之人。

 如今你我尚未手,此时退下去尚且不晚,若是你我一旦手,道兄亿万年的苦修可就化成乌有了。”

 赤子扫了南宫野一眼,冷笑道:“南宫师弟,都说道祖门下三代弟子中,你乃是后来居上,道行是最深,今看来,也不过如此而已。说的尽是一些欺世之语。要知道大劫之前,你我都是局中之人,你师之所以那么说,也不过想保全你等性命而已。只不过却不曾想到,你等是保全了性命,而等弟子都成了替代之人。所谓天道之下,不以其小而偏大,不以其弱而偏其强,你我都能求得那一线生机,为何就因为你师一句话,将此机会让与你,而将我等门下送上封神台,让众人奴役。”南宫野叹了口气道:

 “师兄说偏了。我也不与你分辨,只是你如今也染了因果,背了三师叔之言,也是榜上有名之人了。只是可惜了你亿万年修行。”说着回首问道:“哪位道兄愿意前来走上一遭。”东方胜闻言眉宇连连抖动,拉了拉众人。云霄听地也是分明,扫了周围一眼,暗自皱了皱眉头,寻思道:“那赤子手中的宝贝,乃是三界中有名的镜,非我等所能抵挡的,此阵中恐怕也只有南宫师弟可以走上一回了。”当下暗自对众人摇了摇头。

 对面地赤子看的分明,取了镜大笑道:“谁可前来走上一遭?”南宫野见无人出来应战,也不着脑,只是心中一阵叹息,取了金阕剑在手中,道:“既然如此,贫道今就要开杀劫了。”说着就见金阗剑上耀出五彩光芒,朝赤子晃了过去。所谓先下手者为强,南宫野当然知道赤子手中的宝贝厉害了。虽然没有期望自己一剑能杀了赤子,但是能拖住片刻也是好的。果然赤子见五彩光芒朝自己照了过来,也是不敢怠慢,手中的镜就朝光芒照了过去,镜到光灭,不见有丝毫的作用。但是当赤子再次用镜照南宫野之时,却见南宫野泥丸微微一动,就迸出三花来,三花之上一座玄黄宝塔,高约万丈,玄黄之气垂垂而下,将其护在中间,镜虽然厉害,但是却照不透玄黄之中的深浅来,就更不提伤害南宫野分毫来,赤子心中暗骂对方无。手中的宝镜正待变动之时。宝塔护佑下的南宫野看的清楚,心中叹了口气,取了东皇钟在手中,右手一指,东皇钟一阵大响,声震四野,众仙元神连连抖动,差点飞出了泥丸。对面的赤子心中更是大惊,暗道不好,正待化长虹而走。南宫野哪里让其走出,就见右手一翻,玄门镇教之宝、混沌圣人证道之物撼天尺就现出身来。浑身洁白,但又隐约可见的是无数玄妙符咒在其上,尺四面周围光华转,三尺六寸五分上尽显玄门奥妙。

 南宫野放在手中,朝混沌天方向稽首道:“老师慈悲。”说着就见撼天尺上光华一闪,一道七彩光芒从中了出来,绕着赤子脖子转了转,斗大的脑袋就落在地上,元神却朝长安而去。可怜亿万年修行,玉、虚门下得道金仙,今却没在此处,不得不说是天意如此。

 南宫野又从地上取了镜,正待回转。那广成子闻听赤子为南宫野所杀,心中悲愤不已,今又见南宫野取了镜,忍不住大怒道:“南宫野,还我师兄性命来。”南宫野叹了口气,东皇钟又是一敲,叹息道:“赤子道兄妄动无名才有了今的灾难。师兄虽然是玉、虚门下第一人,但是也难逃在封神台上走上一遭。师兄还是小心的好。

 此镜虽然为我所获,但是毕竟不是我玄门之物,待我亲自还与师叔的好。”说着也不与广成子说话,径自回了芦蓬之上,玄截两教见南宫野杀了赤子莫不大喜,纷纷祝贺。尤其是截教中人,当年死在镜下者不计其数,今见南宫野报了大仇,如何不喜。

 忽然云霄出言道:“南宫师弟今虽然杀了赤子,但是我恐三师伯护短,也要下来走上一遭,我等可就不妙了,还是寻些对策的好。”

 南宫野笑道:“师姐但且放心,我杀赤子师兄,也是天意。更何况赤子背了三师叔之命,当有此劫。至于镜乃是阐教之物,我当亲自上弥罗宫还之,如此也好叫三师叔无话可说。”说着就令东方胜掌军机,自己却取了镜在手中,径自上了弥罗宫不提。 m.GugE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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